影雪_lydia

持续搞完几篇甜文，释放完累积的甜卝蜜信号素，可以回来搞大船了

因为不会写沉船所以就参考了电影里的情节和说法。

开连载的时候忘了在开头加上，在这里补上一个提示：本文有重要角色死亡（不止一人）。

肉渣发不出来，完整版在红区

520快乐！

Chapter 8

“今夜如此平静，海面上连波浪都看不见，静得像一面镜子。”船长看着海面说道。

“没有这么深不见底的镜子，船长。”大副寇森站在他身后一侧，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平静的夜晚更不容易看到冰山。”

船长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还是继续全速前进吗，船长？”寇森问道，“我听闻今日白天有位记者大人向您建议我们全速前进提前抵达纽约港，让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再造一个飞速奔腾的大新闻。”

“如果能为我们的船再添一份荣耀，何乐而不为。”船长转身走向门外，留下今卝晚休息前的最后一句指令，“全速前进。”

“啊——哈——”托尼在欲卝望的滔天巨浪里上下沉浮，眼前炸开巅峰的白光。

“轰隆！”

床铺猛然一震，耳边传来巨响。托尼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外部传来的碰撞声，还是史蒂夫的猛然动作炸得他产生幻觉。

……

史蒂夫心满意足地搂紧托尼，在他红痕斑驳的脖子上落下又一个痕迹：“好喜欢你。”

“……我知道。” 托尼骄傲矜持地吸吸鼻子，叫了整晚的他已经声音嘶哑，“我知道。”

两人在床卝上亲卝昵半天，史蒂夫终于撑起身卝体慢慢退出，托尼发出轻呼。。

“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你先休息。”史蒂夫亲了下托尼的额头，托尼勾起微笑，赞赏地看着那希腊雕塑般的身材忙前忙后为他打水拿毛巾。他慵懒地躺在床卝上，任史蒂夫换好床单，为他擦卝拭身上的黏卝腻痕迹。温热的毛巾让他舒服地低叹，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了什么。

“史蒂夫，你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史蒂夫正专注地擦卝拭托尼的痕迹，随意应答。

“好像有个很大的浪打了过来，不对。”托尼的思绪逐渐清晰，“是船，船在动。”

他看向史蒂夫：“船撞到了东西。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撞上了别的船？”

史蒂夫有些迷茫：“我们在大海中卝央，夜晚泰坦尼克号灯火通明，我不认为别的船会看不到我们。”

托尼越想越不对劲：“起来，我们去外面。肯定有事。”

托尼严肃的表情让史蒂夫也认真起来。他们匆忙换好衣服走出卧室，佩珀和玛利亚已经起身，正在起居室不安地看着他们，良好的教养让两位女士没有对他们的同时出现发表任何评论。佩珀担忧说道：“你们也感觉到了是吗？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史蒂夫和托尼交换视线，托尼安抚道：“也许只是个大浪。你们在这好好待着，我和史蒂夫出去瞧瞧。我们可是在泰坦尼克号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托尼率先打开门走出去，紧随其后的史蒂夫临出门前犹豫了下，还是回头开口：“夫人，伯茨小卝姐，也许……只是以防万一，请你们穿上救生衣。”

从特等套房的私家甲板往下看，能看到不少人正在公共甲板上拿起什么互相投掷，嬉笑连连。托尼撑上栏杆远眺，极黑的夜里没有几颗星，遑论月光。泰坦尼克号依然亮如白昼，海面风平浪静。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托尼……往后看。”

托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像满足了饕餮欲卝望的凶兽心满意足地后退，隐藏到夜晚的黑卝暗里等待下一个路过的猎物。

“我们刚刚是撞上了那玩意儿吗……”托尼下意识压低声音，史蒂夫揽上他的肩膀沉默无语。

“我去找克林特，他也许知道点什么。”托尼看着甲板上拿着碎冰玩闹的乘客和神色凝重不停跑动的船员，心头涌上不安。

“我和你一起。”史蒂夫拉着他。

“不行。” 托尼看着他坚决摇头。

“去找你的朋友们，史蒂夫。像你刚刚提醒佩珀和我母亲那样去提醒他们。”托尼上前捧住史蒂夫的脸，“别怕，大个子。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就像你说的，以防万一。如果没事，我待会来你们的船舱找你，如果有事……甲板救生艇的位置见。”

史蒂夫的大脑尖卝叫着一千个不愿意，但他知道托尼是对的。他不舍地亲卝吻托尼。

“说好了，待会见。”

“嘿伙计，你这一整天都跑哪去了！”山姆看到史蒂夫跑回来，热情地揽住他肩膀，“他们说现在上甲板还能看到冰山，捡到点碎冰玩，一起去不？”

史蒂夫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巴基的大呼小叫打断：“天啊哥们！你出息了！”

他的发小连连惊叹用卝力鼓掌，吸引了所有被巨响震醒聚卝集在走廊的三等舱乘客们的目光：“女士们先生们！看啊，泰坦尼克号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我这位连姑娘小手都没摸过的老伙计居然开荤了！”

乘客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史蒂夫莫名其妙地转头，在舱门模糊的玻璃倒影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头发凌卝乱，白卝皙脖子上全是托尼留下的斑斓红印，匆忙系好的领口遮掩不住胸膛的指印卝红痕。谁曾想到风卝流公子托尼·史塔克在床卝上是只辣得要死的野猫，喜欢用爪印宣誓自己的主卝权。

“草，你笑得好卝恶心。谈恋爱的人果然一股子酸味儿。我得离你远点。”山姆烫手般甩开史蒂夫，挪回巴基身侧，“不对啊，这几天我只看到你跟厨娘搭讪要热狗，你是去哪里找到了这个，嗯哼？”

山姆挤挤眼睛竖卝起小指，被史蒂夫一掌拍下去：“你这样太不礼貌了，山姆。他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所以是个他。”山姆和巴基交换视线，恍然大悟。

“这就是你一直没摸过姑娘小手的原因，因为你喜欢小伙子们的大手。”巴基露卝出坏笑，这位街头小王子还想再调侃几句，船舱里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

“怎么回事，不会是故障了吧？”山姆疑惑地看着忽明忽灭的走廊灯泡。

史蒂夫猛然清卝醒，一把拉住他的两个朋友：“听着，你们现在赶快去收拾行李——不对，不应该收拾行李。去拿救生衣，上甲板，守在救生艇附近。如果有危险随时准备上去。”

“你在说什么？”山姆有点糊涂。

史蒂夫环视着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满脸无所谓正在大声聊天，有些脸上写着担心。这么多乘客，其中不乏年轻稚卝嫩的面孔。他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座冰山，高卝耸的泰坦尼克号在冰山面前像一叶扁舟。如果真的……

“以防万一。巴基知道我，从小我就容易想到坏的方面。”史蒂夫挤出一个笑容，“托尼去打听了，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到时候你们再来笑话我也不迟。”

山姆有些着急：“喂，把话说清楚啊，这里这么多人——”

“我知道了。”巴基打断他，沉着点头，“你满头大汗，应该不是因为在担心我们？”

史蒂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你们照顾好自己，我还是不放心托尼，我先过去——”

“哈，不放心托尼，叫得好亲卝热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史蒂夫转过身，惊讶地看到贾斯汀·汉默带着几个男仆站在身后，“他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说的么。”

史蒂夫皱眉，他身后两位朋友翻了天大的白眼，开始低声说起市井脏话。三等舱的乘客们大多认识这几位英俊热情的小伙子，看到汉默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找茬明显不善，开始向史蒂夫方向聚卝集。

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汉默清清嗓子：“史塔克有事找你，请你走一趟，罗杰斯先生。”

“我刚刚才和他分别，虽然我们有约定再次见面的时刻，但我并不认为是此时此刻，汉默先生。”史蒂夫回答得不卑不亢。

汉默阴险的目光像毒蛇爬过他无畏的脸，落到布满痕迹的脖子和凌卝乱衣衫上。这位上流社卝会的贵公子满脸阴郁，堪堪憋出两句：“我说的是史塔克夫人，如果不是她开口，你以为我想来这种地方。”

他在所有人的嘘声里虚张声势：“你们扔下两位女士就跑是不是不负责任？虽然我和斯坦先生会保护她们，但史塔克夫人点名要你找你，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卝魂汤。”

看到史蒂夫依然愣在原地，汉默冷哼一声转身作势离开：“话我带到了，你过不过来随你。”

眼看汉默一行人即将离开，史蒂夫有些犹豫。巴基拉住他低声说：“喂，那人看起来就是个混卝蛋，你要跟着他刚走？”

“正因为他是个混卝蛋，才更要看着他。”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刚刚确实走得匆忙没顾上玛丽亚夫人和伯茨小卝姐，我是应该回去和她们交代一声，等托尼回来。”

巴基和山姆还想说些什么，史蒂夫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快步追上汉默。

史蒂夫默默跟在汉默身后，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他们逆着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声开始仓皇跑动的人流而行，走向寂静黑卝暗的偏僻地方。他停下脚步。

“这里不是去他们房间的方向，汉默先生。在刚刚那个楼梯就应该——”

对他的回应是直击腹腔的拳头，他本能护住，下一刻一根闷棍已经砸在他背上。汉默带来的男仆默不作声围住他，在这个没有人经过的角落对他拳卝打卝脚卝踢。史蒂夫很快从被偷袭的卝震卝惊中反应过来，从小在贫困区长大的他经受过数不清的殴卝打，他没什么花巧样式，循着本能拳拳到肉直击痛点，很快就要压卝制这些练出来的花拳绣腿。

咔嗒。

肉卝体的搏斗声中混入不合时宜的机械声。史蒂夫身卝体一僵，汉默终于开口：“别反卝抗，罗杰斯，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他举着枪斜靠在墙壁上两手戴着手套，珍爱的目光看着枪好像拿着的是某个璀璨宝石：“这可是我们汉默工业最新研发的产品，我给她命名为【前妻】。别看她小小个子，威力无穷，子弹射卝入你身卝体会炸开无数碎片，最高明的医生也救不了你。”

“不想我开卝枪的话就给我跪下。”

史蒂夫面无表情，他身后的男仆朝他膝盖后侧用卝力举棍一砸，他吃痛闷卝哼，单膝着地。

“第一眼看到你，就他卝妈觉得你不顺眼。大晚上的不睡在甲板上游荡就是想着要勾搭某些落单的少爷小卝姐吧？也是你运气好，给你遇到托尼。”汉默用枪拍着史蒂夫的脸颊，“后来一天天的来纠缠他，给我搞什么小蛋糕的把戏，还带他去三等舱鬼混。呸！”

他朝史蒂夫吐了口口水，史蒂夫侧脸躲过。

“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掉到海里也不会有人记得你。”汉默把枪顶在史蒂夫下颔底，“我——”

“贾斯汀。”奥巴代亚·斯坦从阴影里走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年长男人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闹这么久也够了。你可是汉默工业的继承人，不值得为这种人弄脏手。”

汉默不服气地直起身，奥巴代亚和气地抚掌：“好了好了，孩子，回去吧。我刚去了船长室找到他们聊了几句，现在船上可不太平。托尼需要你，你快回去陪他。”

“就这么放过这家伙？”汉默不敢置信，“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奥巴代亚笑吟吟地看向史蒂夫：“做了什么重要吗？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不重要的东西就丢到海里。如果你心里出不了这口气，我来给他个教训。”

光头男人走到史蒂夫跟前，对准他腹部重重一拳，身卝体柔卝软的地方受到重击史蒂夫瞬间无法呼吸。等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双手被拷在楼梯栏杆上。

“这里在船上的位置挺低的，时间也许很快。”奥巴代亚沉吟道，似乎挺满意自己的决定，“我们走。”

房间里没有，演奏室没有。哪里都找不到克林特·巴顿。托尼在不安的人群中穿梭回到头等舱，乘客们聚卝集在一起窃窃私卝语，有来回走动的侍应努力维持体面，提醒头等舱的乘客“为了以防万一请穿好救生衣，如果可以的话请到救生艇的位置等待”。他终于看到发小的身影。

“克林特，克林特？巴顿！你他卝妈站住！”托尼气急败坏地抓卝住奔跑的友人，克林特脸色苍白，“你他卝妈跑什么，我到处找你！”

“我他卝妈也在找你！”克林特吼道，很快压低声音，“我刚去你的套房找你，你没在！我又去三等舱，你的罗杰斯也不在，我跟没头苍蝇似的上蹿下跳，你倒好还在这里优哉游哉！”

克林特深吸一口气，握紧托尼的肩膀：“听我说。”

“我刚从寇森那回来……情况不太妙，船舱进水太多。”脚下的船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下一秒是令人惊惶的震动，灯光开始闪烁。克林特说道： “我刚去你套房的时候已经把情况和玛丽亚夫人她们说了，有人会带她们去坐救生艇。寇森说，按照泰坦尼克号的规定，他们会安排头等舱的乘客先上船，女士和孩子优先。”

“那其他人呢，三等舱的那些呢……”托尼的心逐渐下坠。

“还记得刚上船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救生艇的数量连一半的乘客都装不下吗？”克林特声音颤卝抖。

“……”托尼瞬间失语。

“我们还有多久时间。”托尼终于能够开口。

克林特挤出一个紧绷的微笑：“最多两个小时。”

托尼心头一窒，他嘴巴几次开合都说不出话来，下一秒红光照亮克林特的脸。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们同时抬头，大船上空炸出巨大的不合时宜的烟花。一朵又一朵连绵不绝，仿佛要把船的所有生命力燃卝烧殆尽。血红的颜色艳卝丽得像撕卝开夜空的伤口，如同一个诡异的庆典。所有人震慑在烟花的轰鸣和光芒里，有人开始发出惊慌的啜泣。

这是泰坦尼克号的求救烟花。

托尼和克林特对视。

“去吧，哥们。去做你想卝做的。”克林特太过了解他，已经从他表情里看到了托尼的想法，“我也要去做我的事了。运气好的话，我们纽约见。”

克林特转身很快跑远，托尼沉下气。现在他需要确保母亲和佩珀的安危，同时也必须告诉史蒂夫船上的险情。他必须冷静。惊慌失措只会影响判断延误——

“史塔克！”有谁在人群里冲他叫嚷，他看过去，是史蒂夫的朋友巴恩斯和山姆。

“史蒂夫被一个叫汉默的人带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头顶上的灯熄灭时，史蒂夫知道事情比他们预想的更加严重。他全身疼痛，尤其腹部被奥巴代亚砸的那个位置。起初他还能听到很多人的跑动和尖卝叫，舱门开开关关，重物落地，一片混乱。到后来一切渐渐安静，黑卝暗的到来似乎也夺去了声音。他只听到自己疼痛中不平稳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托尼在哪呢。

他突然想起他的爱人。托尼现在安全吗？他和他的母亲在一起吗？他们会顺利登上救生艇吗？大西洋的海水这么冷，托尼跟个怕冷的猫似的，他能受得了么……

史蒂夫在寂静里胡思乱想，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空气里不再只有他的呼吸声。他徒劳地睁大眼，黑卝暗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是锅炉管道漏水么？

他的第一反应如此，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不可能是简单的漏水。滴滴水声很快变成溪流似的水声潺卝潺，他听到哪里传来了尖卝叫，船身一震，下一秒轰隆水声咆哮而来。

冰冷刺骨的海水迅速蔓延过他的脚背，蔓延上他的小卝腿，他的膝盖，他的大卝腿……他怒吼着在空无一人的困室里挣扎，奥巴代亚搞来的手铐角度刁钻地铐住他，他手腕撕扯出流卝血伤口却无法挣脱。

海水带着重压一点点漫上他的胸口，压得他呼吸不顺。日出里耀眼明亮的海水在深夜的船舱里变成死神的刽卝子卝手，用窒卝息和冰冷收割生命。他拼命蹬腿踢出徒劳的水花，手腕的鲜血渗在海水里，他大力呼吸用卝力仰头，海水已经盖过他嘴唇，他每一次呼吸都要呛到——

轰隆！

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轰炸开来，他无暇顾及那片明亮的光，水已经盖过他鼻子，他憋着气闭上眼——

眼帘后似乎有一个明亮的身影游到他跟前，他无法确认那是否是窒卝息带来的幻觉。那个身影停留在他跟前，打量片刻抬起手。

滚卝烫的温度烫得他手腕剧痛，他猛一哆嗦呛了几口水，他扑腾起来，猛然发现自己重获自卝由。

他在水里睁开眼，托尼·史塔克正拉着他游上头顶的大洞。他们两人爬上上层船舱，史蒂夫被托尼拖上地板，低头不停咳嗽。

“你……你怎么……”他有很多话想问托尼，却只能盯着爱人湿卝漉卝漉的眼睛。

托尼脸色苍白嘴唇颤卝抖，两手向前捧住史蒂夫的脸落下一吻：“我跟你说过的的，甜心……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天才机械师举起右手，覆盖着盔甲的掌心刚轰开了史蒂夫的手铐，正滋滋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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