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柱斑】日落欧罗巴 8
新兼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吸精气。。。隔了这么久才更新真是不好意思TUT
8.
鸣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整座城市没什么高楼，一眼可以看到尼斯的机场，小型私人飞机正忙碌地起落。不远处是绵长的海岸线，有游艇驶过波光粼粼的海面，隐约能窥见其上的欢歌笑语。
“呜……”身后传来佐助低低地呜咽，他急忙转过身走到床边，黑发青年眉头紧锁满脸涨红，汗水一滴滴滑落脸颊。鸣人给他换了条湿毛巾敷在额头上，佐助迷糊地撑开眼帘。
“好点吗？还是很热？”鸣人拨开佐助脸上汗湿的黑发。
“……唔。”佐助动动身子，咬紧嘴唇。
“别老是这样，哪里不舒服就说。”鸣人皱起眉，佐助和他记忆里如出一辙。不管受伤生病还是难过从不开口，只能让他一点点揣摩猜测。
黑发青年又闭上眼，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鸣人叹了口气，摸摸佐助发烫的脸颊。黑发青年在睡梦中蹭了蹭他的掌心，他忍不住微笑。
那天在尼斯海滩玩通宵后佐助回到酒店就开始发热。他拽着不喜欢去医院的宇智波去看医生，络腮胡医生给黑发青年做了几个检查后大手一挥，说年轻人生个小病没啥好紧张的，多喝水好好休息吃点维生素就行。鸣人只好拿着几盒阿司匹林和维生素C背着个晕乎乎的宇智波回到酒店。
鹿丸小李一行人已经和他们告别，奔向旅程的下一个目的地。柱间和斑不知道到底去哪里厮混，足足三天都没有回酒店。
金发青年趴在佐助床边，脸枕着自己胳膊。比他年长许多的前辈们过着远远比他幸福多彩的生活，他有时候看着他们就羡慕得心里发酸。手机铃声嘀嘀嘀地响起，他关掉闹铃拿出佐助含着的探热器。
摄氏38.1度。
他长吁一口气，这比之前烧到接近39要好多了。他拿出新毛巾掀起被子给发汗的佐助擦身，掖好被角，去浴室洗毛巾。做完一系列事情他回到卧室，擦身过程中嘟嘟囔囔还打了他一掌的佐助已经又陷入梦乡。鸣人伸手轻轻揉上黑发青年紧皱的眉头，直到佐助渐渐放松。他打了个呵欠，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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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看错你了，千手柱间。”
“彼此彼此，宇智波斑。”
鸣人被外面的喧闹惊醒，睡他身旁的佐助不满地翻了个身，脸颊没有昨晚那么发红。鸣人抓抓满头金发，伸手探上佐助额头，已经不再烫手。他摸出探热器捏开佐助下巴，看着数字不断往上跳动，最后停在37.6上。
快退烧了。鸣人扶着佐助喝了水，试探地和宇智波说了几句。佐助很是不耐，干脆翻身卷着被子继续睡。
脾气比以前更大的说。
鸣人摸摸鼻子，换好衣服出外觅食。打开房门正面迎上许久不见的宇智波斑。
“早上好……”金发青年元气满满地问好在男人冷峻的表情里逐渐消音。他咽了口口水，一时不懂去度蜜月的两人怎么回来却这么剑拔弩张。
宇智波斑单手插袋，冷冷开口：“让开。”
鸣人往右边一退紧挨走廊墙壁，看黑发男人走路带风，很快消失在长廊的拐角。他瞪大眼，快步走到柱间的房间。
“前辈，你在吗？”
“……进来，门没锁。”
鸣人推门而入，疲惫地千手柱间揉着眉头坐在沙发上，阳光从他背后的落地玻璃窗直射而入，鸣人看不清他前辈的表情。
“我刚刚看到斑先生他------”
“哦，我们刚吵了一架。不用担心。”
“是、是吗……”鸣人却不相信。他认识柱间的时间不短，这两口子虽然一天到晚打打闹闹，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千手柱间挤出一个笑容：“有事吗？怎么不见佐助？”
“哎？哦，他发烧了，在房间里休息。我出来找点吃的。”
“发烧？”柱间有点惊讶，“长途奔波和水土不服。你们跑了好几个国家，气候差距很大他可能一时间没适应。去看医生了吗？”
“嗯，做过检查没有问题，现在烧快退了，还在屋里呼呼大睡。”鸣人小小地笑了一下，千手柱间看着他的笑容心下了然。
“可是前辈，斑先生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
“他需要时间冷静，我也需要。”
“哦，这样啊……”
房间里一时无话。鸣人几次抬眼瞅他的前辈，千手柱间长叹一声。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被抓包的金发青年尴尬地抓乱头发：“没、没有啦，只是……”他小心地措辞，“为什么前辈你好像不太担心的样子？”
“唔，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担心？”
“因为，就觉得，你们这次和以前那些都不太一样。刚我看到斑先生，他整个人都变了，我能感觉到前辈和斑先生都很难过。”
柱间沉默良久。
“我们讨论了一些问题。”柱间看向窗外的晴天，“关于我们的家族，我们的亲人，我们共同的理想和追求。我们不可避免地牵扯到过去犯下的错误，虽然我们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和心血去弥补，但伤痛始终在那里，伤口会愈合伤疤却不会消失。”
鸣人静静开口：“这是你们当年分开的原因吗，因为曾经犯下的错误？”
柱间点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确实分开过，也正因为那段分开的经历让我们更深刻的意识到我们离不开对方。可是，让我们分开的不是那些错误。”
长发男人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鸣人注意到他的前辈嘴唇已经干燥起皮，眼底有些发黑很是疲倦。柱间慢慢喝完了一杯水，思绪沉浸在回忆里，过了一阵才开口：“那些错误在当时就可以改正，可以弥补，但我们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我们年少气盛，没有人愿意妥协让步。不理解，不解释，每次沟通都会导致更多的纷争。自以为是替对方做出最好的选择，结果只是把对方推得更远。”
他放下杯子，低声轻笑：“算了，和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金发青年握紧拳头：“可是，前辈，我不明白。”
“嗯？”
“如果你们之间有这么多问题，为什么还会在一起……还要在一起？”
“这还不简单吗。”千手柱间微笑：“因为我们相爱啊。”
长发男人在鸣人的沉默里整理好衣服，他拍拍金发青年的肩膀：“好了，我也要出发了，时间差不多了。”
鸣人从沉思中惊醒：“哎？前辈你要去哪里？”
“我和斑以前就约好，不管吵架多严重，‘离家出走’的时间也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柱间看看手表，“现在他大概找了某个地方蹲着，我去找他刚刚好。”
他猛然想到某种可能性，不寒而栗：“该死，摩纳哥和这里就正好半小时车程。如果他跑去蒙特卡罗赌场……”他急匆匆走出房门，“先走了鸣人！”
金发青年瞪大眼看着他的前辈火烧屁股似的冲出房门，忍不住在心里为千手柱间的钱包画了个十字。他坐在空荡荡的套房里发了一会呆后，慢吞吞站起来走出房间锁门。
鸣人走过铺满柔软地毯的走廊，红木而制的电梯门在他眼前打开，镶着金边的镜子倒映他表情复杂的脸。他在电梯里站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按下楼层，走出电梯的时候还是有些恍惚。
餐厅就在他的右手边，彬彬有礼的侍应生礼貌地询问他的房间号。他歉意微笑，转身走出酒店，站在早晨的尼斯城里。热带风情的棕榈树在风中摇曳生姿，艳红嫩黄的鲜花竞相盛放。整座城市是低调雅致的洁白色调，暖风带着海洋的气息灌入鸣人的鼻腔。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一直收藏在通讯录的某个号码。
“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里的低沉男声阔别多年，鸣人下定决心。
“您好，我是漩涡鸣人。好久不见……鼬大哥。”
“……好久不见，鸣人。”
两人一时沉默。
“……佐助在我这里。”
鸣人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安静无声，许久传来鼬低低的笑声。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惊讶。”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和当年第一次被佐助领着以男朋友的身份带回家般手足无措：“就是想和你说，不用担心。他手机丢了所以才一直没和家里联系，他很快就会回去------”
“不用急。”鼬打断他，“你们想玩多久都可以。”
“……咦？”
鼬话锋一转：“他没和你说他为什么离家出走么？”
“…...没有。”
“这样。”鼬的声音越发愉悦起来，“那他迟早会告诉你的。”
“可------”
“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议，就先不和你说了。”鼬和身边人低声说了几句，“我弟弟就拜托你了，鸣人。”
“等等-------！”
通话已经毫不留情地切断。
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手机屏幕。几只白色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蹦跳，好奇地歪头瞅着这个金发人类。
“啊，到底怎么回事嘛！”鸣人抓着满头乱发蹲在地上，“前辈说的都好复杂，鼬大哥又老卖关子！”
他盯着路边花坛里的小蝴蝶：“佐助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佐助……佐助的早饭！”
他急匆匆回到房间，黑发青年还卷着被子睡得香甜，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麦片粥和牛奶放到桌上。等他转身却赫然对上一双亮闪闪的黑眼睛，根本毫无睡意。
“……你是闻到食物的味道所以醒过来了吗？”
佐助轻哼一声，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没几口就把一大碗麦片吃得干干净净。他喝完牛奶再咔嚓咔嚓啃了个苹果，鸣人才把自己的面包吃完，黑发青年已经擦干净嘴角钻回被窝。
“先把药吃了再睡啦。”鸣人抱怨着伸手贴上佐助的额头，体温已经趋于正常。“让我再量下体温。”
这次是37.2，金发青年终于放下心来。他去浴室擦了把脸，出来时佐助已经熟睡。睡梦中的黑发青年眉目舒展，阳光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明媚的光。鸣人用手背轻轻抚过佐助的脸颊，只觉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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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慢慢睁开眼。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了满室。他翻了个身，身体还带着病后的酸涩，脑子却格外清醒。他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
他看向身侧，他的动作似乎吵醒了鸣人。金发青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和他们当年的习惯一样，每次醒来交换一个甜蜜的吻。
“好点了吗？”
佐助沉默几秒后，点头。
“那我再睡会。”鸣人打了个呵欠，脑子似乎不甚清醒，“这两天我都没睡好。”
金发青年伸长胳膊把佐助搂到怀里。佐助睁大眼，听着鸣人的呼吸渐趋平缓。他能感受到鸣人的心脏在紧贴的胸膛下有力跳动，鼻尖全是鸣人熟悉的味道。他抬头看着金发青年的睡脸，轻轻在鸣人长出胡茬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