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1
【鸣佐】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现代架空。
脑洞开太大，其实只是想写肉。
狗血OOC有
短篇，争取在鸡血的这几天完结。
1.
漩涡鸣人低头喝了口闷酒，他的同居人身着西装拘谨地打着领带，正被大家围着轮流敬酒和起哄。作为鸣人营业部的同期，这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如今俨然是部门王牌，连支行长也青睐有加。
“喂，你不去管管？”春野樱给了鸣人一胳膊肘，金发青年翻了个白眼，揉揉生疼地腰间。
“管什么啊，我是他什么人，喝吐了也不关我事。”
一旁经过的佐井哦了一声，和粉发女子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而到最后，鸣人还是咬牙切齿地上去把表情镇定眼神涣散的佐助扛了起来。一一格开借醉揩油的女人男人，金发青年尴尬地和领导请示离开，周围人同时发出扫兴地嘘声。
“等会还有第二场，不要总是这样嘛漩涡。”
“就是就是，要走自己走，把佐助放下来！”
眼看自家亲戚扑上来朝怀里人伸出了魔爪，鸣人一个敏捷闪避躲过了香磷，隐隐还带着当年棒球队首发的气势：“……真的很抱歉，我们先走了。”
他们懒洋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部门领导挥挥手，举起了酒杯：“来，再喝！”
鸣人讪笑着把佐助颠了颠，一旁看不过眼的春野樱帮忙把佐助提到鸣人背上，他朝青梅竹马感激一笑，小樱撇撇嘴，转身加入皮笑肉不笑的酒局。
鸣人背着佐助走在回家的路上，背上的人很安静，热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安稳的落在鸣人后颈上，让人心安又心痒。
明明从小就是死对头，两人偏偏一起长大：幼儿园互相抢吃的抢得满脸油，还把手塞到对方嘴里；小学比赛谁先跑到家结果一个摔跟头哭的稀里哗啦，另一个蹲在一边不知所措，最后也委屈地红了眼圈；大一点之后开始会对女孩子心动，结果女孩子只喜欢佐助，鸣人总是偷偷把各种情书毁尸灭迹，佐助早发现了也懒得计较；报考大学时两人想尽办法偷看了对方的志愿却发现都是一片空白，于是凭感觉填了一所，开学时毫不意外地又见到对方熟悉的脸……
鸣人停下脚步，把往下滑的佐助往上颠了颠。喝醉的黑发青年迷糊地嘟囔了一声，打了个嗝。浓浓的酒气还有食物的酸气熏得鸣人几乎吐了，金发青年嫌弃地皱眉，往他们同住的公寓走去。
大学毕业后他们又进了同一家商业银行的营业部，每个月都有重死人的业绩要求，业务员被各种信贷理财存款保险换着花样和组合轮番艹干。做得好的收入丰厚前途无量，而吊车尾的自然等着降职远调。
鸣人背着佐助走在安静的夜路上，半夜的城市难得脱去繁华的浮躁，大部分霓虹灯已经关闭，偶尔有年轻人笑闹着跑过。马路上空荡荡的，出租车中止了徒劳的奔波，停在各个灯红酒绿的场所，有跑车把平时拥挤的车道当做赛车道呼啸而过。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夜晚，一颗星星也看不到的天空只有猩红泛灰的云，鸣人打了个呵欠，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自己和自己说话的精神病人，听到佐助在身后嘟哝了几声。
“……吊车尾……”
“我说，你怎么喝醉了还记得骂我啊。”
“……大白痴……嗝。”
“你再打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想吐。”
“……”
“……嗝。”
“……你就算要吐也给我吞回去听到没有不许吐我身上啊我说！！！”
最后佐助还是坚持到了他们狭小的公寓，鸣人刚把身上人放下，黑发青年就熟门熟路踉踉跄跄地摸到了洗手间，随后是翻天覆地的呕吐声。鸣人把大门关上锁好，他站在走廊里沉默半晌，听着佐助吐完后的干呕，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奇怪，明明我酒量很好的说……”他按压着抽动的太阳穴，深呼吸几口气脱下鞋子走进厨房。
等浴室里安静下来，他把满身冷汗的佐助从洗手间里拎出来，塞了一杯加了白糖和盐的温水到同居人手里。佐助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完，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不会嫌弃甜腻的味道。鸣人又换了一杯热牛奶，黑发青年低头喝了几口，放下杯子。
“喝不下了？”鸣人是真觉得累了，他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打扫浴室，你先睡吧。”
佐助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起身回了房间。
漩涡鸣人拿着工具到浴室打扫，他做这些事情已经很熟悉了。自从加入了营业部，为了业绩喝酒应酬就成了他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一开始的时候回到家两人经常都面红耳赤满身酒气，为了抢占洗手间的有利地形还会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撕扯，结果都吐了一地。后来渐渐的鸣人酒量锻炼了出来，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少。
他把浴室拾掇好，走到给自己倒了杯水。佐助是真的累了，隔了这么远还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偶尔还有几声咳嗽。金发青年放下杯子走到客厅，把自己扔入柔软的沙发。
漩涡鸣人热爱自己的工作，在努力和辛劳付出之下如今他的业务也逐渐上了正轨。然而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同居人宇智波佐助。这个曾经的富家子弟现在孤身一人，家族企业破产还背负着官司和巨债，今天这小小的一点成果是佐助无数个通宵加班的夜晚，拼酒喝到胃出血，一次次的跑企业跑工厂跑工地，才一点点积累起来。但这个人总是潜意识地穿得相当体面（甚至特立独行），不善人际，高兴与否都永远同一副表情，喜欢他的人倒是喜欢他这股子冷劲，憎恶他的人也是恨到了骨子里。
【这么年轻业绩就这么好，肯定是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不是说他是那个宇智波家族的人么，还是有些门道吧。】
【鬼才信，那家族人都死绝了，当年的案子还牵连了那么多人，谁还敢惹这个瘟神啊，也亏得他还敢做银行。】
【喂，你听说了吗？喏，就那个生物制药的公司，听说董事长大蛇丸和宇智波佐助……】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好像整容失败的人妖？咦，好恶心哦！】
【人家说不定就好这口呢，难怪大蛇丸指定要宇智波做他的客户经理呢，嘻嘻嘻。】
鸣人曾不止一次听过这些话。有时候故事里的人除了佐助还有他，无外乎是自己的死心塌地和冤大头而不自知，甚至还有些关于他们之间也有一腿的龌龊揣测。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很愤怒甚至想要冲上去暴打一顿，然而一旁的鹿丸却拉住了他。
“别添乱。”这个和鸣人一般年纪却已经是小组长的男人摇摇头，“这里永远不缺八卦，而堵住他们嘴的唯一方法，是实力。”
实力……吗。
漩涡鸣人陷在沙发里，他抬起手，白炽灯光透过他的手照出血液的红。他握紧拳头，虚软无力。
还是太弱了，我还不够强。
想保护的人，还是保护不了。
在没有人看见的深夜，在喝了酒之后的晕眩，他脱去白天永远开朗阳光的面具，只觉深深深深的疲惫。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