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雪_lydia

 

2.

 

鸣人，小李和牙一起趴在教学楼走廊栏杆上，看着校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学生代表在派发秋收节的篝火舞会传单，有牵着手的情侣笑着接过，表情幸福得让人牙痒痒。

 

“情侣什么的最讨厌了。”狼犬牙深沉地盯着又一对猿人情侣手拉手走过，“哼，这些猿类闻不到我身上迷人的雄性气息所以才对我的魅力视而不见。”

 

“可是斑类女孩子也没有喜欢你的说。”鸣人趴在栏杆上，有斑类女生嗅到这个四战中的传说英雄的气息，惊喜地朝他挥手招呼，他露出灿烂地笑容招手回应，得到牙和小李一致羡慕嫉妒恨的眼刀。

 

“果然跟佐助混久了，嘴巴学坏了啊你小子。”牙揽过鸣人的肩膀，拳头毫不犹豫地捶到鸣人头上。

 

小李背靠栏杆胳膊搭在栏杆上，插嘴道：“鸣人说的没错，牙你要接受事实。”

 

“被你这个万年单身汉这么说真是让人不爽。”牙冷哼一声，“你被小樱拒绝多少次了？”

 

“女孩子总是会害羞的，我有信心等到小樱小姐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小李单眼闭上闪亮一笑，他竖起大拇指，“到时候不要太嫉妒我哦！”

 

牙正想反驳，突然发现了什么朝校道上一指：“咦，那个不就是小樱？”

 

三人同时朝下面望去，只见小樱正和佐井并肩走在路上。佐井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小樱一胳膊肘顶到腰间，他露出痛到不行的表情，小樱却笑得很开心。

 

“你们这群人怎么是悠闲啊，怎么就我总是摊到麻烦事……”鹿丸顶着黑眼圈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叠文件，他朝朋友们打了招呼，不由愣住，“李……你哭什么？”

 

小李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露齿而笑：“这只是青春的泪水！是成长必不可缺的痛楚，不经历风雨怎会见彩虹！我从不放弃！”

 

早已有未婚妻的人生赢家鹿丸随意瞄了眼就了解了目前情况，他在内心叹了口气，把文件分到眼前三个人手上：“不要以为四战结束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善后工作一大堆不要整天撩猫逗狗，干点正事。”他把最重的一叠文件堆到鸣人怀里，“尤其是你，你不是要做火影吗？天天偷懒怎么行。”

 

鸣人大声抗议：“哪有！卡卡西老师每天都给我们补课，难得今天放假的说-----！”

 

鹿丸掏了掏耳朵，最近他总觉得自己未老先衰：“把手头上这些做完，今晚之前交到纲手大人的办公室，会有专员核查接收。”

 

小李翻了翻手中的文件：“是斑类户籍的统计还有战力分析？”

 

“嗯，四战时候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目前要重新统计还留在木叶的斑类，还有他们的属性特征。虽然四战已经结束，但还有很多隐患，如果不解决掉，难保不发生五战，六战。”鹿丸揉揉眉心，他如今已经进入纲手的精英智囊团，也被钦点为下一任火影的顾问，肩膀上扛着的担子比战争期间还要重。

 

鸣人迅速浏览着文件，在发现佐助的档案里写着“隶属木叶”的字样后裂嘴笑了，随后他发现了奇怪之处：“嗯？怎么没有人鱼？牙，小李，你们那份里有人鱼吗？”

 

牙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有人鱼？这血统已经灭绝了吧。就算有也只是混血，比如五代火影大人。不过火影大人更多的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血统。”和春野樱一样，千手纲手的魂现状态也是属于猫又科的老虎，这两头威风凛凛的母老虎让整个木叶闻风丧胆。

 

“可是四战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人鱼的力量了啊……”鸣人不解地歪头，“佐助也感觉到了，不会错的。”

 

“你们见过真正的纯血统的人鱼？就是那个精神力量强大到无法束缚在肉身里，只能依存在其它物质上的种族？”小李睁大了眼睛，毫不避讳地八卦，“历史记载的最后一条人鱼是我们的初代火影哦，难道他除了和水户大人的孩子还有-------”

 

“闭嘴吧你们。”鹿丸把文件卷成一卷敲了三个人的脑袋，“就算是初代火影，也是在杀死逆贼宇智波斑身受重伤才觉醒的纯血人鱼血统，连他的同胞弟弟二代火影都没有这么纯粹的力量。总而言之，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纯血人鱼了。”

 

沉默半晌后，鸣人撇嘴：“真可怜呢，人鱼。” 

 

牙有些奇怪地挑眉，“可怜？他们这么强大，哪里可怜？我可希望有这么大的力量了，想想就爽到不行，是不是赤丸？”他的召唤兽从虚空现身，亲昵的蹭了蹭牙的脸。鹿丸莫名觉得和赤丸太过强大的羁绊（以及一身大狗的腥臊）才是牙没有女友的原因。

 

“可是人鱼太过强大了，肉身根本无法承载他们的精神甚至变成了他们的束缚，最后只能依附在其他物体上，比如说初代，觉醒后就依附在木叶古神木上。”鸣人挠了挠脸，“虽然力量强大，可是连亲手碰碰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做不到，什么都只能旁观，实在是太悲惨的说。”

 

鸣人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精神寄身在宿舍房间上，所有身体触感仅仅来自墙壁地板和天花板，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佐助，却根本没办法以正常的姿态碰触交流。就算佐助发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也只能用天花板上的电源插孔作为眼睛忧伤地凝视翻来覆去脸蛋红红的黑发猫又……

 

他打了个冷颤，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丢弃。

 

“这么说起来，初代也确实相当令人同情。”小李眼里又积蓄起水花，“被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背叛，妻子刚生下孩子就死于战乱，平定叛乱后又变成了一棵树，肉身还被烧毁了，最后死于蝗灾和虫害……”

 

“打住打住，”鹿丸彻底听不下去了，“什么蝗灾和虫害啊？人鱼依附的物体哪有那么容易被摧毁。”

 

“哎？可是之前阿凯老师和我说初代死的那年爆发了严重的天灾人祸，初代为了拯救那时候木叶的大家耗尽了力量，最后被蝗虫吃光了叶子被虫蛀空了树干死掉了，不过初代虽然死了精神永存，他遗留下来的木头百年不倒不朽，鼓舞着我们奋力向前进-----”

 

鹿丸单手捂脸：“反正你们记得今晚把文件都整理好交上去，还有都去图书馆斑类文献区给我读一遍木叶发展史，听到没有，牙，李，鸣人……鸣人？”

 

“在！”回过神来的鸣人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敬了个礼，“知道啦鹿丸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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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面相当古老的铜质镜子，嵌在陈旧的木头框架里，像被时光遗忘而没有被岁月潮流带走的遗物，突兀的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时代。宇智波佐助没再上前，只是警惕的保持距离。他感受着周身的气息，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墙壁上烛火摇曳在地面上投下一个个阴影，像细小的鬼魅张牙舞爪。他看向窗外，圆月带着血红的光圈，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被这赤红烛火晃花了眼。树木在风中凌乱的舞动，乌云像野兽一样翻滚着跑过，遮住了愈发血红的月亮。

 

他拿出手机，没有信号。

 

他啧了一声，眼前的镜子显然在等待好奇的猎物堕入陷阱，而他宇智波佐助绝没有兴趣自投罗网。他转身走向来时的路，身后的烛火一盏盏熄灭，眼前又一盏盏亮起。还是清晰的脚步声，一下下敲在他心头。

 

他停下脚步。

 

依然是那面镜子，一模一样。佐助回头看去，身后已经一片漆黑，哪怕他作为双尾猫又优异的视力也无法看穿这浓稠的黑暗。

 

鬼是不存在的，吧……

 

如果是那只咋咋呼呼的金毛狐狸在这里怕是要吓哭了。说到吓哭，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叔叔也会吓得尾巴炸毛？还有旗木卡卡西，什么今天有事不来补课，肯定又是和带土去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天天做做做做做怎么不见你们去买些怀虫早点为宇智波家开枝散叶啊不知道我们都快绝种了吗，白浪费先祖返魂那么优秀的繁殖能力。说起来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天天玩偷窥与追踪你跑我来追的游戏，难道这就是之前小樱井野她们看的书上面写的“羞耻PLAY”?

 

他站在原处思考了无数问题甚至过了一遍代数公式，眼前的镜子依然很有耐心的伫立在原地。佐助原以为他露出空隙暗中袭击的人会趁此机会出手，该说不愧是高手么……

 

还是并没有这个人？

 

宇智波猫又沉下呼吸，露在手臂外的白皙肌肤爬上妖异的黑色云纹。他慢慢走到镜子前，黄铜镜面倒映出他警惕的面容。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镜面，冰凉光滑的触感渐渐变得温热起来。

 

佐助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后有人逐渐出现，像是从身后浓稠的黑暗里稀释出来，一点点在他身后拼凑出人影。古老的铜镜并不如现代镜子能忠实的还原人像，但纵使人像色彩有些许扭曲，他也绝不会认错。

 

那人轻轻搭上了佐助的肩膀，是他思念已久的温度和气息。

 

不会错的，是他。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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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干嘛突然叫我回宿舍，鹿丸给了我一大堆东西做要我今晚就上交，”漩涡鸣人没好气地看着眼前人，来者身上浓郁的卡卡西的味道让他心情更加不爽，“到底是什么事啦？”

 

自从上次事件后带土就和鸣人偷偷交换了手机号码，两人就卡卡西和佐助互相交流情报，相处十分愉快。此时带土蹲在鸣人宿舍的阳台上，他面具斜戴露出他血红的眼睛，“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耶？是什么什么？”

 

“给！”带土抛出一团毛茸茸的黑色东西，鸣人手忙脚乱地接住，赫然是一只毛色乌黑四蹄踏雪的猫，抱在怀里还颇有点分量。猫眼紧紧闭着，下意识地拱入鸣人温暖的胸膛。两条漂亮黑色的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尾巴尖上的白色绒毛沾上了黑色的污渍，看起来可怜兮兮。

 

鸣人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语言：“……这是佐助？”

 

带土痛心疾首：“是的，这就是我们家不成器的胖助。”

 

“怎么回事？”鸣人看向窗外，阳光灿烂正午当空，“他不是去图书馆自习了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黑猫在他怀里蹭了蹭，怕冷似的微微发抖。鸣人挠挠猫咪的下巴，黑猫疲倦地咕噜一声，眼皮用力地撑起一条小缝又耷拉下去。鸣人对佐助魂现的了解全来自于四战，那时的他不同于带土是猫又科目从属之下的重种黑豹，佐助的魂现完全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猫又，身形巨大背后一对黑翼威风凛凛，哪里有现在这种软绵绵任人欺负的样子。

 

他把黑猫往怀里紧了紧，看向宇智波带土：“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金发青年一改平时爽朗善良的模样，面无表情气息凛冽隐隐有几分上位者的风范，黑豹不由心生赞赏：“具体情况卡卡西已经去了解了，目前来看，恐怕是幻术。”

 

“幻术？”佐助可是宇智波家的人，这世界上还活着的能用幻术伤害他的人屈指可数，“我也去。”

 

“别，这种事让大人来解决，你现在的任务嘛，”带土扶正面具遮住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先把这只肥猫伺候好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