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的盾铁,火影的鸣佐,名柯的新快

【鸣佐/柱斑】日落欧罗巴 5

小小地更新一点

之前写好了忘记发了_(:з)∠)_

 

 

5.

 

鸣人火急火燎地推开大门:“前辈,相片怎么了?”

 

千手柱间的声音从房间里隐隐传来:“……我在暗室。”

 

鸣人耐着性子等着柱间走出来,有些忐忑。千手柱间示意他走到主卧,进房间前鸣人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长发男人挑眉,也不多说直接打开电脑,指着几张图片:“这一批经纪公司不满意。”

 

金发青年凑到屏幕前,不满地扁嘴:“完全不是我的问题。模特太逊,眼睛没神动作僵硬,我已经把他拍到最好看了。”

 

“人家可不会这么想。”柱间弹了下后辈的脑门,“这一次他们勉强用了其中一些,下次再不行就会换人。”

 

“哎?”鸣人揉着脑门,“换人就换人。本来也只是业余兼职,我主业还是在地理杂志嘛。”

 

“真的?说换就换,一点不心疼?你不是一直在攒钱么。”

 

“……”说不心疼是假的。这所谓的业余兼职的收入比鸣人的主业收入要多得多。拍拍搔首弄姿的模特,随便应付想要上位的新人的调情挑逗,动动手指就能哗哗数钞票,比在热带雨林里摸滚打爬,雪山上瑟瑟发抖蹲等抓拍要来的容易的多。他语气不情不愿。

 

“……下次我再认真点。”

 

柱间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除了这个,你上次交的那批风景照很不错,相比之下人物照还是要加强。”

 

“我不擅长拍人物啊,前辈你也不是不知道。”鸣人耸耸肩,看着柱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相册,“咦,这是什么?”

 

“我和斑以前的相片,给你看看参考一下。”柱间摊开相册,鸣人一下觉得眼睛都晃花了,满满当当全是宇智波斑的相片,或喜怒哀乐或不行于色,春夏秋冬青春成熟,休闲正式,散漫霸气,这么多面的宇智波斑只出现在千手柱间的眼前,由他一一捕捉留下永远的印记。

 

鸣人接过相册,漫不经心地翻着:“前辈,这根本没法参考嘛。你和斑先生是爱人,拍出来的相片当然与众不同啦。”

 

千手柱间笑笑:“这种感情其实也可以带到其他拍摄上,想象一下镜头前的人,努力捕捉他最好的一面。”

 

“哦?”鸣人拖长音,不怀好意,“你给其他模特拍照的时候都幻想是在给斑先生拍照吗?难道你会让他们性感点,露多点?”

 

“他不敢。”宇智波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在门口,正斜靠在房门上,单手撑着几盒热气腾腾的披萨饼,和他冷冽地表情截然相反。

 

柱间和鸣人同时咽了口口水,斑勾勾唇角:“还不去吃饭。”

 

 

 

今晚的晚餐很简单,外卖叫的几盒披萨再来几杯果汁和沙拉。鸣人坐到餐桌边,夏天的夜晚天黑得很晚,已经临近八点还是如同白昼。他看看手表,有点担忧。

 

“佐助呢?”斑把多出来的披萨放到一边,“我今晚还特意叫多了两盒,他难道不回来吃饭?”

 

“他说他自己再逛逛,不过现在也晚了……”鸣人把披萨塞到嘴里,浓郁的番茄酱和芝士香气溢满口腔,然而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贯不爱吃的橄榄也嚼了好些下肚。

 

他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再看看天色,在他对面柱间正和斑低声说着什么,两人轻轻笑了起来。注意到鸣人直愣愣的目光,宇智波斑挑眉:“看什么?”

 

“没、没有。”鸣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只是觉得你们感情真好。”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斑把另一盒披萨推到鸣人面前,鸣人摇摇头拒绝,“来点新意。”

 

你们晚上叫的比以前还大声。

 

但鸣人是断断不会把这句充满“新意”的话说出口的,他站起身把自己的盘子收拾好。回过头看到两人讨论着最近的物价,没多久又转移到夏天多变的天气。啰啰嗦嗦都是家庭琐事,偶尔有意见不合拔高音量,很快又多云转晴地调笑起来。如同电视里恩爱的老夫老妻,哪怕每天吵架吵得想要杀死对方,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婚。

 

他放轻脚步不打扰那对一脸成熟的讨论明星八卦的伴侣,走进千手柱间的暗房。他早已得到随意使用的许可,此刻他站在昏暗的光线里,满墙壁上都是柱间照下的相片。晴天碧海,广袤草原,破开黑夜的晨光,极北之地的迷离极光,还有更多的是斑的相片。和绝美的风景照不同,都是日常的捕捉抓拍,偶尔也会有柱间凑到镜头前歪歪扭扭地自拍,毫无技巧可言,却装满几乎要溢出相片的幸福。

 

他深吸一口气,把胸腔的情绪压了回去。外面的两人已经说到近期政治局势,正为了截然不同的三观闹得不可开交。但鸣人知道,不用过多久,他们又会蜜里调油。他屏蔽外面的杂音,目光落到一张相片上,隐约可以看见那是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柱间搂着斑两人都笑着,背对阳光,眼睛闪闪发亮。

 

他往前走几步,那花田如此熟悉,在开车的高速公路上他们也曾经过。一大片仿佛看不见尽头的金色海洋,而佐助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疾驰的风吹过他凌乱的黑发。他忍不住抬起相机,按下快门。

 

那是他时隔多年,第一张宇智波佐助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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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要拍多少?”佐助不耐烦地扯扯衣领,掩藏自己的害羞,“一天到晚都拍,不腻么?”

 

“拍的是佐助,怎么会腻。”鸣人放下相机,笑嘻嘻地凑到佐助身边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黑发少年嫌弃地抹去脸颊边的口水,窝到鸣人身边一起看相机里的相片。

 

各式各样的相片,佐助穿着校服和服礼服运动服,种种都在小小的相机里。金发少年调整坐姿让黑发少年枕着他的肩膀,指尖点到下一页,赫然出现了一张佐助的半裸出浴照。

 

鸣人:“……”

 

佐助:“……”

 

鸣人想要藏起相机却被佐助劈手夺过,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小心照到的,绝对没有等着你洗完澡,偷偷蹲在门边拍的说!没有!”

 

佐助懒得听鸣人口不择言的解释,在男朋友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仔细端详自己的半裸照,鸣人大气都不敢出,等了半天等到佐助一声轻哼。

 

“拍得不错。”他把相机递回给鸣人,鸣人惊讶地眨眨眼睛。

 

“……就这样?”

 

佐助白了他一眼:“你还想怎样?”

 

“……嘿嘿嘿嘿。”鸣人低下头在佐助颈边蹭,嗅着男友熟悉的气息,“就知道佐助最好了。”

 

没等佐助开口,窗台传来弱弱的一声喵呜。两人看向窗外,一只黑猫一只黄猫正期待地看着他们,圆脸蛋上仿佛写着“我饿了”三个大字。佐助站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早就做好的小鱼干炒饭放到窗台上,猫咪蹭了蹭他的手,欢快地吃了起来。

 

两人已经高中毕业,正式开始大学生活。宇智波家的传统向来是18岁后切断经济来源让孩子独立成长,佐助也就顺理成章的搬离大宅和鸣人同住。虽然鸣人成绩不好,但体育艺术各项加分倒也让他险险攀上了佐助所在的大学,读的是烧钱的摄影专业。

 

两只猫已经吃完了食粮,互相依偎着一只懒洋洋地躺着,另一只亲昵的给它舔毛。佐助坐在书桌边撑着下巴看着两只猫,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黑发上,暖洋洋的。许是感受到鸣人的目光,他回过头朝鸣人微笑。

 

“白痴吊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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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巨大的雷鸣声让鸣人从回忆中惊醒,他猛然看向窗外,厚重墨黑的云层正不断聚拢,遮蔽仅有的日光。他拉开房门跳下楼梯,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佐助回来了吗?”

 

柱间正在厨房洗碗,斑双臂交叉看着窗外,微微皱眉:“还没有。这小子,随便乱逛也走的太远……喂,你去哪!”

 

然而鸣人没有回答,随手抓了把伞就冲出大门。夜晚的罗马很安静,暴雨将至,仅有的行人也在匆匆跑步回家。他穿行在诺大的城市里,巷子里的咖啡厅甜品店早已关门歇业。白天熙熙攘攘满是游客的景点也寂静一片,天使们沉默无声,万神殿仅有微弱烛光。有流浪汉哼唱着让人心碎的歌,迷茫地坐在古老的城墙下。逐渐阴暗的天色里,冰凉的雨滴落到鸣人滚烫的脸颊上,从一点一滴到倾盆大雨,刺目的闪电伴随雷声隆隆划破天空。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偶尔奔驰而过的汽车溅起水花。他下意识地撑开伞却没有遮住自己,他不知道走了多远,脚下的路从水泥地到坑坑洼洼的青石板和石子路。他在雨里浑身湿透,心跳不停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他远去,如同当年佐助说分手的那个夜晚。

 

鸣人经过白天他们一起吃冰激凌的小店,店里亮着光空无一人。他突然想到什么,加快步伐从快走到跑了起来。闪电照亮天空,昏黄的路灯下他跑过湿漉漉的街道,贩卖纪念品的小贩们都消失不见,白色的巴洛克建筑在夜晚也美得惊人。他气喘吁吁停在水池前,雨点落到水里漾起无数波纹。他松开雨伞环视一圈,沉寂无人。

 

他自嘲地闭眼,喉咙泛起剧烈奔跑后的腥甜。

 

“喂。”

 

鸣人身体一僵。

 

他回头,佐助就站在他身后,浑身湿漉漉地像只掉到水里的猫科动物,原本竖起的头发也顺服地贴在脸颊边,看起来滑稽得可爱。狼狈的黑发青年抬抬下巴面无表情,语气里掩藏不住的笑意。

 

“白痴吊车尾。”

 

鸣人在佐助眼里看见了全世界的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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